郁陵香

【旭润】丹心照凤(二)

本章前言:

那个,我觉得我得强调一下,“磕了假丹玉”只是个调侃,玉儿磕的明明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真·陨丹啊!陨丹在原剧就是抑制爱情(参见锦觅对旭凤),但是对亲情友情无效(参见锦觅对水神风神还有肉肉,尤其肉肉)。

所以玉儿磕丹纯粹是为了断绝自己对锦觅的爱情,只不过断了对锦觅的爱(or以为是爱的执念?这个大家可以根据原剧有自己的理解)之后,对旭凤的恨意(or迁怒?大家还是可以根据原剧有自己的理解)也很自然就淡化不少。

当然锦觅只是玉儿对凤凰不满的理由之一。就算没有锦觅,玉儿对凤凰肯定还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那种百感交集。不过鉴于太微荼姚都便当了, 凤凰自己也从天之骄子被打到一无所有,我觉得这个时期玉儿对凤凰应该是兄弟情大于怨念……其实怨念也是始于兄弟情。

于是为了太上忘情(太上忘情是不可能太上忘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太上忘情的,玉儿别做梦了),玉儿在先贤殿就暗搓搓坐等凤凰发表SB言论,然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放下心中那丝不舍(不可能的玉儿真的,别做梦了,原剧后期那么惨烈你和你弟还不是和解了)。

可是虽然原剧里的旭凤确实脑子进水发表了“我母神母仪天界几万年,你岂能辱她身后名?”这等一言难尽的言论……但这篇文让他白薇提前发作,于是戳爆玉儿雷点的话没能说出来,反而把玉儿想杀掉的兄弟情【对,就是兄弟亲情,现在还不是爱情】又引出来了。

说到这里必须槽一下,原剧玉儿在先贤殿嘴炮凤凰天之骄子没睁眼看过真正的天界本来超有魅力的,但是他在凤凰“你胡说你撒谎”之后来了句“我拥有整个天界包括锦觅我为何要撒谎”我就很??好端端的cue锦觅干嘛?玉儿你不觉得你的台词哪里有问题吗?😂

哎呀一不小心说多了。反正想说的都在上面啦,原剧中陨丹效果虽然很迷,但是“只断爱情不断亲情友情”这点我觉得应该没争议……反正大家记得这篇文也遵循原剧这个设定就好。

以下正文


——————



(二)


目送锦觅离开,润玉不禁按了一下自己有些刺痛的胸口。原来这便是身负陨丹的感觉吗?他眼中流转过些许恍惚,转身回殿。


出乎润玉意料,适才已坐起身的旭凤不知何时又躺回了榻上。但他此时并非仰面平躺,而是背对着润玉敛身侧卧。


这就睡了?润玉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旭凤复活后便一直身处魔界,有些伤感地想:“旭凤从前起居一向挑剔,虽说任火神后也常餐风露宿,但此番与往日征战戍守截然不同,说声寄人篱下也不为过……”


难怪才回栖梧宫多久,就这般毫无防备地睡了。


润玉怜惜地摇了摇头,正欲关门退去,忽觉有些不对劲。他举目向榻上望去,便见覆在旭凤身上的衾被似乎正在上下起伏。


莫非白薇又发作了?润玉心神一凛,但没等他抢步上前,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蓦地传入耳中。


那泣声极低极弱,若非殿内万籁俱寂,润玉几乎便要错过。


旭凤在哭?


润玉脸色微变,愕然睁大了眼。然而那一声之后,旭凤再未发出别的声响,唯有仍在微微颤抖的身影无声地告诉润玉,他适才所闻并非错觉。


旭凤……


不知该作何反应,润玉下意识后退一步。他轻手轻脚关上殿门,怔怔出神片刻,才对闻讯而来的邝露低声交代道:“我出去一趟,你守好这里,莫让……”


略一沉吟,改变主意道,“这样,你命人去姻缘府将了听和飞絮叫来服侍,其他等我回来再说。”见邝露面露踌躇,蹙眉问道:“怎么?”


邝露犹豫道:“陛下……不补个结界吗?”


润玉失笑,心想方才不过是为了隔去锦觅声音才信手弹出那道结界,时效过了也就过了,何须再补?正欲摇头,心念一转,忽地反应过来,邝露所说的结界并非为了隔音,而是……


他脸色微沉,敛容道:“我何时说要软禁他了?”见邝露一脸迷惘,才又忆起自己原本好像确有此意,不禁微微一愣。


只是如今旭凤这样……他哪里还生得出忌惮防备之心?


见邝露仍惴惴等着自己吩咐,不禁暗笑自己今日行事颠三倒四,定了定神道:“他若出来了……你叫他候我片刻,若他执意想走,你也不必阻拦。”


邝露应道:“是。”


润玉走后不久,旭凤便推门而出,瞧见守在门前的邝露,面上微显怔愣。


邝露欠身道:“二殿下。”


旭凤脸色仍有些苍白,神态却已恢复平静。他知邝露乃润玉心腹近臣,向她点头道:“仙子不必多礼。我兄长呢?”


邝露低眉道:“方才有仙家来找,陛下与他议事去了。”一回生二回熟,她将不久前拿来应付水神的一番说辞向旭凤又重复一遍,谁知说得太过顺口,一不留神把最后那句“晚些时辰便会来看您”也一并说了。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乃是火神而非水神,与旭凤面面相觑片刻,尴尬道:“二殿下……”


旭凤一笑置之,摆手道:“天帝事务繁重,自不比夜神清闲。无妨,我等他便是。”


他本想转身回寝殿,心神忽然一动,负手道:“旭凤有一事不解,还望仙子不吝赐教。”


邝露忙道:“不敢,二殿下请问。”


旭凤也不迂回,单刀直入地问道:“请问仙子,天帝近日可有受伤?”见邝露脸色骤变,立时便知自己问对了人。


“二殿下,”邝露甫一开口便觉泪意上涌,慌忙低头掩去,却也做不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哽咽着吸了口气,轻声道,“二殿下恕罪,此事陛下叮嘱过,万不可……万不可让人知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


旭凤见邝露神色坚决,料想追问也是无用,但要就此放过,心中总觉不甘,低声道:“旭凤无意令仙子为难,只是尚有一问……仙子不必开口回答,只需点头或是摇头即可,”不等邝露反应,沉声问道,“此事与水神相关,是不是?”


邝露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还真与锦觅有关?旭凤一呆,想起自己方才的怀疑,登时急得咬牙,恨不得立时冲去润玉身边好叫他离锦觅远点。身形甫动,心中却又一凛:“润玉对锦觅一往情深,他会相信我吗?”


其实纵使不谈情爱,润玉与锦觅之间亦有一层同仇敌忾的关系,而他呢?他刚好是二人同仇敌忾的对象之子……亲疏远近,哪里是个问题。


思及此旭凤不由愁容满面,想起适才润玉言语间对锦觅的百般维护,烦闷之情更甚,下意识揉了揉曾被翊圣玄冰刺穿的胸口。


本想回寝殿再好好思量一番,侧目瞧见侍立一边的邝露,突有所感,脑中浮起一个影影绰绰的念头:“受伤之事润玉不许她说,那其他事呢?”


正欲开口相询,却听不远处有人叫道:“凤娃!凤娃回来啦?”


叔父?旭凤眉心微蹙,吞下未出口的询问,视线在邝露身上一触即收,心想来日定要再寻时机找她一叙。



且说润玉吩咐完邝露后,便就只身去了花界——他做夜神时便可随意出入花界,此时当了天帝,修为只有更高,想要悄无声息潜入花界,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穿过花界形同虚设的结界,绕到水泊附近,润玉一边俯身采撷蓬羽,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白薇发作得如此厉害,一株怕是不够……旭凤从前有这么娇气吗?唉,他是凤凰,自然娇气……”


三株蓬羽采毕,他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栖梧宫仍然门可罗雀。润玉抬头仰望宫门上比从前黯淡得多的三个大字片刻,缓步走进。刚踏入洗尘殿,便听殿中传来旭凤无奈的声音:“叔父何必强人所难?”


润玉下意识隐去身形,透过半开的窗扉向殿中望去,便见月下仙人丹朱满脸不快,气呼呼地道:“只要你同小锦觅将误会说清楚,叔父自会代你去魔界给那小辣椒报平安。”


旭凤眉头微皱,忍耐着道:“叔……”话未说完,一层寒霜倏然自指尖爬上,瞬间吞没半边身子。


旭凤脚下一软,被人扶了一把才没跌倒,正自怔忡,便听那人在耳边低声叫道:“张嘴!”


“兄长?”旭凤刚唤了一声,嘴中便被润玉塞了一株蓬羽。“咳、咳咳……”他勉强将那滋味一言难尽的仙草咀嚼吞下,苦着脸道,“你给我喂了什么?”


“还有两株,一并服下,”润玉将另外两株蓬羽也递给旭凤,望着他寒霜渐褪的胳膊道,“好些了吗?”


旭凤这才发现心头那阵寒意已散去七八分,舒口气道:“没事了。”


润玉应了一声,盯着旭凤将剩余两株蓬羽也尽数服下,才轻声说道:“九转金丹虽令你死而复生,但其中有一味药性属阴寒,与你体质相冲,是以你服下丹后,会遭反噬。”


他语音平静如常,旭凤却本能感觉有异。侧目望去,便见润玉视线低垂,嘴唇轻抿,神色微见闪烁。


“此事恐怕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尚未成型,目光忽然落到身边满面狐疑之色的丹朱身上。


旭凤眉心一跳,抢在丹朱开口前道:“横竖反噬已解,何必再做追究?”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岔开话道,“话说回来,怎么你们个个都对九转金丹如数家珍?这金丹到底怎么来的?”


“自然是锦觅。”润玉和丹朱异口同声,两人同时一怔,对视一眼,丹朱悻悻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润玉早惯了被丹朱如此对待,自然半点不萦于怀,正想随口应付,却听旭凤怫然道:“叔父此话何意?”


丹朱尚未反应过来,奇怪道:“什么何意?”


旭凤心中一凉,怔怔向润玉望去,却见润玉神色漠然,平静的脸上半点表情也无。旭凤拢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缓缓说道:“父帝面前,叔父也是这般说话的吗?”


——润玉已是天帝,叔父说话却这般放肆不敬,置润玉这天帝于何地?


丹朱瞠目结舌,呆了半晌才道:“凤娃,你……”见旭凤梗着脖子不语,不禁啼笑皆非,想起当年他也是这般梗着脖子维护润玉,心中忽地一酸,长叹道,“你怎么还是这样。”


旭凤低头不语,润玉心中却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暗念一声旭凤名字,他低声说道:“叔父只是一时忘形。”


他既给了台阶,丹朱便就拾级而下,将话题转回九转金丹上。


比起九转金丹的来历,旭凤其实更在意润玉手腕的伤势。但此时他已隐约感知自己复活背后确有隐情,只得耐着性子听丹朱将锦觅如何亲上蛇山以真身承载玄穹之光之事说完。


“原来如此,倒也说得通,”旭凤听完也没什么感想,只觉锦觅手段当真高明,淡淡道,“便请叔父转告水神,一杀一救,权当抵消。今后两不相欠,两不相干。”


丹朱不料旭凤竟是这等反应,刚自一呆,便听润玉轻声说道:“旭凤。”


旭凤面对丹朱游刃有余,但到润玉面前却似矮了一头,若非碍着丹朱尚在,几乎又要失态,半晌才不情愿地说道:“要我见她也行,但你得作陪。”


润玉想起旭凤那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心中登时一软,未及细想便就点头应下。


丹朱带着旭凤的手书信物前往魔界报信,旭凤却没立时随润玉去找锦觅。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看似安之若素的润玉,定定说道:“除了腕上伤痕,兄长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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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忘情是不可能太上忘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太上忘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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